新郎鼓励端庄的新娘，仆人在一旁观看（壁画，Casa della Farnesina，约公元前 19 年）/照片由 Wolfgang Rieger 提供，维基共享资源浪漫的爱情虽然得到了诗人的认可和赞美，但在许多婚姻中却没有发挥什么作用。作者：约书亚-J-马克博士哲学教授马里斯特学院

导言古罗马的爱情、性和婚姻是由父权制定义的。一家之主是父亲（家长），他对妻子、孩子和奴隶的生活拥有完全的控制权。公元前 753 年，半神罗穆卢斯和雷穆斯发生争执，罗穆卢斯杀死了雷穆斯，罗穆卢斯建立了罗马城。在这一事件发生后不久（或之前），罗马人袭击了邻近的部落，抢走了他们的妇女，这就是著名的 “强奸萨宾妇女 ”事件。这些部落随后发起反击，以夺回她们的妇女，但其中一名被掳走的妇女--后来成为罗穆卢斯妻子的赫西拉--为罗马人的行动辩护，以避免不必要的死亡，并鼓励其他妇女也这样做。无论这个故事是否反映了真实的历史事件，它都展现了古罗马男女关系的典范：男人掌握权力，女人必须认识到这一点并做出相应的反应。受宗教和传统影响的社会结构规定，男人制定规则，女人必须遵守。

罗马壁画表现的是XX的场景。它是在庞贝的百年之家（Casa del Centenario，IX 8,3）的卧室（c cubiculum）中发现的。公元 1 世纪。这是古罗马爱情、性和婚姻的典范，虽然肯定也有例外，但证据有力地表明，大多数已婚夫妇的经历都遵循了这一模式。浪漫的爱情虽然得到了诗人的认可和赞美，但在许多婚姻中却没有发挥什么作用，尽管有证据表明，建立在互爱和尊重基础上的婚姻是牢固的。

性作为热恋的一种表达方式，经常与婚外情联系在一起，但也一定是许多婚姻的重要组成部分。婚姻被认为是社会的基础，在许多情况下--在上层社会中--是一种商业交易，在这种交易中，性的目的是生儿育女，婚姻中的浪漫爱情是一种奢侈，有些人可以享受，但许多其他人显然不得不放弃。

古罗马的爱情虽然丈夫和妻子之间的浪漫爱情在书信、碑文和墓志铭中都有记载，但人们对古罗马爱情的了解大多来自诗人对与他们有性关系的妇女或男孩的赞美，通常是一方或双方的婚外情。在这方面最有名的诗人是卡图卢斯（Catullus，约公元前 85 年-约公元前 54 年），他现存的作品中有 25 首诗是写给他的情人莱斯比亚的，莱斯比亚是政治家昆图斯-凯西利乌斯-梅特鲁斯-塞勒（Quintus Caecilius Metellus Celer，约公元前 100-59 年）的妻子克洛迪亚的化名。梅特路斯-塞勒和克洛迪亚的婚姻并不幸福，两人经常在公开场合争吵，丝毫看不出她与情人之间的激情。卡图卢斯写给莱斯比娅的诗表达了对她最高的崇拜，希望她能离开丈夫，永远与他生活在一起。

他在第 5 首诗中写道： 莱斯比娅，来吧，让我们生活、相爱、相守 听不见那些丑陋的老傻瓜的恶言恶语； 太阳每天都会升起，但当我们的 我们的夜晚将永远持续。 给我一千个吻，再给我一百个吻、 再给我一千个吻，再给我一百个吻，再给我一千个吻，再给我一百个吻； 当我们热吻这成千上万个吻时，让我们 在我们的遗忘中，我们将避开 避开愚蠢、邪恶的农民的眼睛 渴望知道 我们亲吻了多少次。然而，卡图卢斯的希望落空了，因为克洛迪亚无法为了另一个男人而与丈夫离婚。离婚是一种可以接受的社会选择，任何一方都可以提出离婚，但离婚的理由必须符合社会规范，如妻子不孕或丈夫虐待和忽视妻子。通奸可以作为离婚的理由，但婚外情的妻子不能提出离婚。奥古斯都-凯撒（公元前 27 年-公元前 14 年）掌权后，颁布了有关通奸的法律，允许梅特路斯-塞勒杀死克洛迪亚和她的情人。

庞贝妓院（Lupanar）南墙的情色壁画。公元 1 世纪。

其他男性诗人，如奥维德（Ovid，公元前 43 年至公元前 17 年），也表达了类似的情感，他们的情人要么已婚，要么在某种程度上遥不可及。仅有的几首关于浪漫爱情的诗歌与这一范例不同，这些诗歌出自现存的唯一一位罗马女诗人之手： 苏尔皮西亚是作家兼法学家塞尔维乌斯-苏尔皮西亚斯-鲁弗斯（Servius Sulpicius Rufus，约公元前 106-43 年）的女儿。

Sulpicia 将她的情诗写给了她的男朋友，一个她称之为 Cerinthus 的青年，几乎可以肯定这是一个假名，因为她说她的家人并不认可他。尽管如此，她仍然希望有一天能和 Cerinthus 在一起。在诗歌 1 中，她表达了自己对两人关系开始时的感受： 我终于坠入了爱河。 这种爱情如果隐藏起来，会对我的声誉更有益处 但如果向别人透露，很可能会损害我的名誉。 我用我的诗才向维纳斯祈祷，她带来了它 投入我的怀抱。 维纳斯履行了她的诺言； 现在让我讲述我的故事，让所有人都知道。 我不想把它写在密封的文件里，只给我的爱人看。 逆流而上的感觉真好 一个女人总是强迫自己的外表去迎合自己的名声，实在令人厌烦。 我只想让人觉得我配得上我值得爱的人。(哈维，77）不幸的是，正如她后来的诗歌所表明的，这段关系并没有持续下去，因为 Cerinthus 对她不忠。她责备他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因为他显然 “更关心那个穿着放荡衣服的下等妓女，而不是塞尔维乌斯的女儿苏尔皮西亚！”（诗 4，哈维 77）。(诗 4，哈维 77）。

苏尔皮西亚后来的命运不得而知，但按照罗马父权制的模式，她很可能被嫁给了父亲认可的其他青年。学者布赖恩-K-哈维（Brian K. Harvey）评论了古罗马女性的地位以及她们的生活是如何与男性相联系的： 与男性的美德不同，女性的家庭和婚姻生活受到赞美。她们的美德包括性忠诚（castitas）、正派（pudicitia）、对丈夫的爱（caritas）、婚姻和谐（concordia）、对家庭的奉献（pietas）、多产（fecunditas）、美丽（pulchritude）、开朗（hilaritas）和幸福（laetitia）......正如父亲的权力所体现的那样，罗马是一个父权制社会。(59)丈夫或一般男性并不遵守这些相同的美德标准，这一点在性方面与男女关系的其他方面一样真实。

古罗马的性这些关系是由十二位被统称为 Dii Consentes（也称 Dei Consentes）的神明共同定义的，他们为人类树立了适当的性行为和婚姻行为的典范。这六位神仙夫妇是 木星和朱诺 海王星和密涅瓦 火星和维纳斯 阿波罗和戴安娜 火神和灶神 水星和谷神星宗教是由国家支持的--国家敬重诸神，诸神保佑国家--因此遵守诸神的模式被认为对罗马的健康和繁荣至关重要。最著名的例子就是贞女，她们侍奉维斯塔女神，并在整个侍奉期间保持贞洁。Dii Consentes 的模式赋予男神优先权，男神可以自由从事婚外情，而他们的女妃子则不可以；这为罗马的性关系树立了典范。

维斯塔女神蒙面女祭司肖像中的大理石头像。头饰表明她是圣母。在她的头发上方有六个infula的褶皱，infula是一条长长的羊毛带，缠绕在头上，形成两个环状挂在耳后。制作于公元 100-120 年。(大英博物馆，伦敦）/照片由 Carole Raddato 提供，Flickr，知识共享

灶神（最著名的贞洁女神）和其他女性神祇都保持贞洁并尊重她们的妃子，但男性神祇如果也这样做，就会被认为是 “非男子气概”。男性可以自由地与妇女、年轻男孩和其他男性发生婚外情，只要他们的伴侣不是自由出生的罗马公民。XX被认为是生活中自然而正常的一面，没有异性或同性性爱的区别，甚至在语言上也不承认同性恋与异性恋有什么不同，只要双方都愿意参与，就可以享受性爱。在 Lupercalia（庆祝生育）等节日中，人们公开展示性爱，妓女也被置于尊贵的地位。只有当某人的选择威胁到现状时，国家才会介入性问题。有四种与性有关的核心选择/行为，如果违反或参与，就必须采取法律行动： 贞操--涉及选择了贞洁生活的妇女（如圣母），如果不受到严厉惩罚（通常是死刑），就不能取消这一选择。 乱伦--侵犯家庭成员、自由出生的罗马公民、圣母或任何其他选择保持贞洁的人。 Raptus - 绑架或诱拐，公开或隐蔽地意图发生性关系。Raptus 甚至适用于那些自愿与 “绑架者 ”在一起的人，例如选择私奔的年轻女性，因为她们这样做没有得到父亲的同意。 Stuprum--强奸或性行为不轨，包括与自由罗马公民的婚外情。除了违反这些社会习俗和禁忌之外，罗马公民可以自由地进行任何他们想要的性活动。伴侣之间的问题由他们自己负责解决，如果已婚夫妇在性问题或其他问题上出现分歧，他们可以将问题带到帕拉丁山上的维利普拉卡女神（朱诺女神的化身，其名字的字面意思是 “男耕女织者”）的神庙中，由她来解决。丈夫和妻子将各自向女祭司--婚姻顾问解释他们的问题，然后问题就会得到解决，但通常都是对丈夫有利。丈夫们经常去妓院找妓女，或者在聚会或节日时遇到她们。无论男女，卖淫不仅是合法的，而且被认为是社会的自然现象，就像雇人扫大街和清理厕所一样。妓女自然被认为是下等人，但舞女、演员、角斗士和歌手也是如此。受人尊敬的社会地位是留给那些完全符合社会等级制度的人的，而这些人总是已婚的。

古罗马的婚姻古罗马没有现代人认可的结婚仪式。只有两个同意的罗马公民之间的婚姻才是合法的，但 “同意 ”可能并不总是自由给予的。如果父亲为他的儿子或女儿安排了婚姻，除非他非常宽厚，否则孩子即使不愿意也要接受。在罗马，有三种婚姻被认为具有法律约束力： Confarreatio（字面意思为 “用斯佩耳特饼”）--典型的贵族婚姻，其特点是举行分享斯佩耳特饼和面包的仪式。由于新娘是由其父亲的手交给新郎的，因此也被称为手婚（manus）。 Coemptio（“购买”）--平民婚姻，即通过某种方式从新娘的家庭购买新娘。 Uusus（“经验 ”或 “使用”）--双方长期同居而被承认的平民婚姻。以下对罗马婚礼的描述沿袭了 confarreatio 的传统。在婚礼之前，人们会占卜吉凶，并用鲜花和挂毯装饰新娘父亲的房子。如果预兆良好，仪式就可以继续进行，新郎新娘会被带到宾客云集的房子的公共房间。结婚仪式通常在日出后举行，象征着新人即将开始的新生活。

石棺正面的残片；蓝纹大理石浮雕，镶有大块水晶（可能是普罗科尼西亚石），表现的是罗马人的结婚仪式（dextratrum iunctio，字面意思是手拉手）。在新郎和新娘之间有一个海米奈斯神的雕像（现在已经不见了），他手持婚礼游行中使用的火炬，火炬的火焰仍然映照着新娘的长袍。/大英博物馆，知识共享婚礼需要十名见证人才能合法举行，虽然有牧师在场，但他并不主持婚礼。一位女祭司会上前将新人的手拉在一起，然后新娘会念诵一段誓词：

“盖乌斯，你在何时何地，盖娅，我就在何时何地”（Nardo, 76）。

无论新人姓甚名谁，誓词都是一样的，象征着新娘现在进入了新郎的家。然后，这对新人会坐在一起，由祭司向朱庇特（或后来的朱诺）献祭，然后他们会一起吃一块斯佩尔特蛋糕，仪式就此结束。之后，人们会向新人表示祝贺，并举行其他仪式为他们带来好运和幸福的婚姻。然后，婚礼队伍将参加一场盛大的宴会，宴会结束时，每位宾客都会分得一块结婚蛋糕带回家。然后，一行人将跟随新郎新娘前往他们的新家（或新郎父亲的家）。学者哈罗德-W-约翰斯顿（Harold W. Johnston）这样描述游行队伍：

[游行]是一项公共活动，也就是说，任何人都可以加入游行队伍，参与其中的欢乐活动；我们听说，有身份的人不惜在街上等候新娘。夜幕降临时，游行队伍在新娘家前整队，队伍的首领是手持火把的人和吹笛子的人。一切准备就绪后，人们唱起结婚圣歌，新郎从新娘母亲的怀抱中用力抱起新娘。罗马人从这一习俗中看到了对萨宾人强奸的回忆，但这一习俗很可能要追溯到罗马建国之后，当时许多民族都有通过俘虏结婚的习俗。新娘随后在游行队伍中就位。(纳尔多，第 78 页）新娘边走边将一枚硬币投给道路上的神灵（为她未来的婚姻之路带来好运），并将两枚硬币交给她的新婚丈夫，一枚是对他个人的敬意，另一枚是对他家神灵的敬意。他们一起走的时候，新郎会把坚果和糖果扔到人群中，后面的人也会把坚果和糖果扔到人群中（现在婚礼上扔米饭的仪式也是如此），直到他们到达新郎家。到达新郎家后，新郎会将新娘举过门槛，抱进屋里。约翰斯顿认为，这也可能是 “另一种通过抓捕而存活下来的婚姻”（Nardo, 79），但也可能是为了防止新娘绊倒或摔倒，或者更有可能的是，这是一种象征性的举动，将新娘从她的旧生活中解脱出来，并将她轻松地带进她的新生活。然后，亲朋好友被邀请进屋，丈夫向新婚妻子献上水和火，作为家的基本要素，新婚妻子则在壁炉中点燃了第一把火。之后是更多的宴席，直到新婚夫妇入睡。女孩结婚的最低法定年龄是 12 岁，男孩是 15 岁，但大多数男子结婚较晚，大约在 26 岁左右。这是因为人们认为 15-25 岁的男性心理不平衡。他们被认为完全受激情支配，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人们认为女孩在更早的年龄就已经成熟了（这是现代人公认的事实），因此当她们往往比新郎小很多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承担婚姻责任的准备。

结论至少从技术上讲，婚姻是一夫一妻制的，但离婚是可以接受的，也没有任何污名，再婚不仅同样可以接受，而且也是人们所期望的。在罗马共和国时期（公元前 509 年至公元前 27 年），离婚没有帝国时期（公元前 27 年至公元前 476 年）那么普遍。到了帝国时代，婚姻制度变得不受欢迎，出生率下降，奥古斯都不得不颁布法律，给予至少生育三个孩子的已婚夫妇以特殊待遇。

庞贝古城的一幅壁画（约公元 60 年），描绘了手持书卷的特伦提乌斯-尼奥和他的妻子，后者手持手写笔和写字板。出自吉莉亚-费利斯别墅。庞贝古城的别墅装饰有丰富的壁画，描绘了神话、色情、建筑、彩绘、宗教活动、体育和全家福等各种题材。(那不勒斯考古博物馆）/图片由 Mary Harrsch 提供，Flickr，知识共享

尽管婚姻被理解为一种社会契约，而非相互爱慕和尊重的表达，但毫无疑问，还是有许多恩爱的婚姻。年轻的普林尼（Pliny the Younger，公元前 61 年-约公元前 113 年）在给朋友的一封信中讲述了这样一段婚姻中妻子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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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朋友麦克里努斯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他失去了他的妻子，一个品德高尚的女人......他与这个女人结婚三十九年，没有争吵，也没有冒犯。他与这位女士结婚三十九年，从未有过争吵和冒犯。这位女士对她的丈夫极为尊重，她也理应得到同样的回报。她在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体现出了如此多、如此伟大的美德！的确，麦克里努斯有一个最大的安慰，那就是他拥有这样一个好女人已经很久了。然而，我相信出于同样的原因，他也会因为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而更加痛苦。(书信 8.5，哈维，50）

尽管罗马的父权制控制着婚姻的定义和遵守方式，男人们也会有婚外情，但夫妻之间仍然存在着基于相互信任和感情的诚实、相爱的关系。女性可能无法享有应有的平等，但她们中的许多人仍能过上满意、满足的生活，而且常常是在丈夫的爱、尊重和钦佩中安度晚年。

参考书目：

《古罗马生活手册》。牛津大学出版社，1998年。卡图洛斯与李G.卡图洛斯的诗歌。牛津大学出版社，2009年。格兰特，M.《古典历史学家读本》。斯克里布纳，1993年。古罗马的日常生活。焦点，2016。基弗O。古罗马的性生活。柯克出版社，2011年。Lewis，J.E.《见证古罗马的猛犸书》。Running Press，2003年。梅勒，R。《古罗马历史学家：主要著作选集》。Routledge-Taylor&Francis集团，2020。Nardo，D.生活在古罗马。汤普森/盖尔出版社，2003年。